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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岳峰给观众的一封信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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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爱的观众:
我收到你们不少的来信。封封都充满了对我的鼓励、鞭策我信赖的话语。读后,心情激荡,久久不能平静。我只有将全部精力献给电影事业,酬答同志们的深情(编辑者注:情深意切,令人动容)。
请允许我就你们最感兴趣的“译制片如何配音”这个问题简答如下:
配音,先要有个适合配音用的台本,就是把译成汉语的台词修整得与原片演员念的台词长短、节奏一样。用我们的行话来说,叫做对口型。这以翻译者为主,配备一名填装员来共同工作。对口型时,将影片分剪成数十英尺长的小卷,在银幕上循环放映。填装员一面眼看汉语台本,一面不时地还要抬头看画面;同时耳听原片声音,按原片语言节奏把台词读出来,及时判断其长短,节奏是否同原片吻合。如不吻合,就提请翻译者修整,直至完全吻合为止。一段戏中如有三五人对话,填装员也就要按照这三五人的不同,就象评书艺人起多角色一般。台词接口紧的时候,就更难掌握。如果没有良好的视读能力,有具备相当强的节奏感,反应又不特别灵敏的话,就比较难予适应这项工作。
演员接到对好口型的台本之后,在放映间看分成小卷的影片。通过具体的台词、细致地揣摩原片演员所表达的"情",作为自己配音的依据。就以我在《简·爱》中配的罗彻司特为例吧。这是一个被人称为“难以捉摸”的人物,实际上,他那不近情理的倨傲,变幻莫测的乖戾,只是他性格的表象,内心却埋藏着巨大的隐痛,这就是他不幸的遭遇。正是这种隐痛,使他憎恨并蔑视某些人,使他性情暴戾恣睢。配音时不能单纯模仿他的表象,更重要的还在于传神。如果一味表现他的嘲讽训斥和以势压人,就会失去人们对罗彻司特的同情,也就歪曲了人物。这种分寸掌握是否得体(忠实于原片),是配音成败的所在。配音演员不应该让观众听出“字儿”(台词),还应该让观众听出“事儿”(潜台词)。如果再能使观众品出点“味儿”(艺术享受)来,那就更好了。
纸短情长,请原谅我就此住笔。
祝大家愉快!
上海电影译制厂配音演员 邱岳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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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封档案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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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48年9月,长春电影制片厂的前身“东北电影制 |
片厂”正式成立翻译组,开创了我国电影译制事业的 |
先河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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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年春季,由冀中军区演员剧团来到东影的袁乃 |
晨,接受了译制工作。以前从未搞过,怎么做?袁乃 |
晨心中没有底。一个月后,前苏联战争影片《普通一 |
兵》到达东影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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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普通一兵》剧本翻译是孟广钧、徐立群,主要配 |
音演员为群众演员张玉昆和吴静。著名演员凌元担任 |
剧务工作。这些译制片的开拓者们反复尝试,甚至想 |
出了很多土方法,终于在8个月后完成了译制工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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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部反映前苏联近卫军战士马索特洛夫英勇事迹 |
的影片《普通一兵》译制完成,标志着中国第一部真 |
正意义上的译制片的出现。译制导演袁乃晨被称为 |
“中国译制片之父”,片中的几位配音演员也因此走 |
上译制片的道路,成为新中国电影译制事业的奠基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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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个电视尚不发达、看电影仍作为一种奢侈享 |
受的七、八十年代,很多人对于电影的了解和欣赏, |
是通过广播电台独有的节目《电影录音剪辑》来满足 |
的,因为广播电台是以声音为表达形式的综合艺术, |
电影中的台词、音响,就变成了这种艺术形式主要的 |
表现手段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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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50年3月8日,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了东北电 |
影制片厂拍摄的故事片《白衣战士》,宣告了《电影 |
录音剪辑》这种节目形式的诞生,作为独特的文艺广 |
播节目,收听率极高,尤其在1980年,《电影录音剪 |
辑》达到了仅次于《新闻和报纸摘要》节目的第二位 |
排行!被广大听众誉为“空中影院”。这种文艺节目 |
一直到今天仍是不少广播电台的保留节目,拥有广大 |
的听众群体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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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电影的声音加解说,把看的艺术变为听的艺术 |
,正是这种独特性,把译制片的优势放大了,如果电 |
台播出的是纯英语对白的电影,《电影录音剪辑》必 |
定变为小众文化。广播电台的普及性,把译制片精到 |
的翻译、完美的演绎,传神的输送到每一位听众的耳 |
朵里,所以,即使是没有看过这部电影的观众,居然 |
能大段的背诵外国电影中的对白,就不足为奇了。多 |
少人在那个文化匮乏的年代里,动人的音乐、经典的 |
台词,在收音机里把随着他们度过漫漫长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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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央电视台主持人崔永元、上海电影译制厂著名 |
配音演员童自荣都曾经是《电影录音剪辑》忠实的听 |
众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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